春天的回憶（二）

人是幾歲時開始有記憶的？是否記得走過道路的景色？和朋友嬉戲的景象？和家人共餐的畫面？

在和朋友談天之中，發現自己好像發育比較遲緩，要到小學之後才有記憶。絕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印象，都是經由父母的口中或是看了照片，才了解到自己經歷過什麼樣子的生活和遭遇。這種印象，就有如是看一幅模糊不清的圖畫，像是去密西根湖畔，或是去黃石公園，有這麼一件事情，但是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是在那裡，彷彿是看別人的故事。

我想逐漸有記憶是小學三年級以後的事了吧。記得到星期天晚上，週記還沒有寫，擔心隔天一早到學校，會被處罰的那種恐慌；也記得在班上和某些同學相處不和睦，互相對立的那種感覺。

小學六年級是最頑皮的時候，或許可以用「頑劣」二字形容。雖然沒有什麼罪不可赦的大錯，但和一幫人專欺負弱小，各種惡作劇，擾亂秩序等等為樂，讓班上導師都說管不動了，乾脆送警察局少年隊算了。不過以我的小聰明，成績依舊名列前茅，而且還很有氣質的在學鋼琴。現在想起來，都覺得自己是人格分裂，還是被壓抑過度。

在高中時參加了樂隊，是對我影響很大的一件事情。練習與演出，挑戰與成果，讓我感到有所成就。不僅拓展我對音樂的視野，而且讓我對音樂的喜好更加深厚。一度想要走向音樂這一條路，但沒有天分的人，為了飯碗，還是像一般高中生去參加大學聯考。雖然喜愛音樂，而且喜愛玩音樂，但年輕的矇矓無知，不曉得「追求」，很容易的就跟隨朋友行事，跟大家出遊、打電動等等，一直到上大學也是如此。

大學生活和大家沒有什麼兩樣，一樣的翹課、一樣的玩社團、一樣的談戀愛、一樣的到考前才唸書。倒是大四和研究所兩年，我的重心轉移到樂團上，玩音樂，認識了一群人，逐漸明白所謂的音樂人是在做什麼。雖然這段時間，追求音樂的夢想一直在腦海中盤迴不去，但親自去部分體驗後，現實和自我的考量，知道這是我所喜愛，但無法成為我的飯碗。

當兵兩年，真的讓一個男孩成為一個男人嗎？我想那是讓人心裡好過一點的說詞，但不能說我毫無所獲。至少，朋友是一輩子的財富。當兵的點點滴滴，很容易讓人回想，但不見得有趣。困惑的是，到現在，偶爾做夢還會回到那時的場景，真不知道是走不出被摧殘的陰影，還是有令人難忘的回憶？

其實，我並不是記憶力很好的人，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清楚。回憶有很多，卻無法說得清楚。如果要說一生中三件印象最深的事情，可能對我是一個難事，知道某件事，可是細節是想不起來，這樣如何稱得上是印象最深呢？好吧，想了一下，至少是這年的三件事。

1. 和心愛的人一同登頂的經過
2. Funding終於有著落後的心情
3. 一年之內換上的第六顆輪胎

細節不說了。如果看倌也願意在自己的blog分享一下這一年中印象最深刻的事，別忘了trackback的功能，讓我知道誰也在年末回顧過去。